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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木野千砂願意與否,22歲的木野千砂與100歲的木兔光太郎開啟了同居生活。

生活的這段時間,被他叫著幫了各種忙。電視打不開了修電視,研究到最後發現是因為沒插電,修好了興奮擊掌結果他差點閃了腰;墻上的掛畫不喜歡了,於是兩個人組團自己畫了一個,醜的要命毫無美感,卻被木兔誇上了天;意外翻出針線包玩刺繡,哪怕戴上老花鏡還是戳了滿手針孔,被木野千砂緊急叫停……

也從木兔那裏聽說了很多事,但木兔年紀太大了,基本都需要借助照片才能講述出細節。比如日向翔陽不止一次誇過木野的胳膊很長,適合攔網;比如木野曾經去黑狼看木兔時帶了糖,宮侑吃到了爆炸酸但為了裝面子硬是和大夥兒聊了很久的天,最後是日向看不下去給每個人都拿了杯水;比如木野千砂喜歡吃的那家宮飯團會不定期對她打折,是因為她吃的很香還經常帶朋友去,老板很滿意,與此相對的木兔去就會加價;比如他其實真的很好奇木野為什麽和孤爪研磨那麽熟……

“沒有問過你的木野千砂嗎?”她還是沒辦法認為面前的老爺爺是自己的男朋友。

“嗯……因為很不好意思啊。”

不好意思?

誰?

刷碗的手停了下來,木野千砂看向正在旁邊擦盤子的木兔,不可置信。

*

也有興致盎然的時候。

窗外的陽光很好,木野千砂提出要給老爺爺木兔拍照——攝影是她的愛好。

木兔聞言整理了一下衣領,按木野千砂的要求站好,珍重而謹慎的拿出了放在衣服內側的照片——那是木野千砂年輕時的照片,看起來比現在大不了多少歲的木野千砂。

“麻煩你了。”

有必要如此嚴肅嗎?

木野千砂摁下了快門。

*

木野千砂開始好奇自己是什麽時候死掉的,可很好說話的木兔偏偏對這個問題緘口不提。

於是她開始拐著彎問。

“你的木野千砂去世之後你有沒有再談戀愛。”

“哼哼哼,不要小瞧木兔老爺爺,我可是全年都在熱戀啊!”

“啊?”

“春天的櫻餅,夏天的沙冰,秋天的板栗,冬天的紅薯……每一樣都充斥著我和小千砂的回憶!”

木野千砂表情皺在了一起:“好土。”

“怎、怎麽這樣!這和赤葦說的不一樣啊!”

靠譜的名字出現在了不靠譜的句子裏:“赤葦?他原話怎麽說的?”

木兔講述了一段赤葦的愛情故事。

他喜歡的姑娘出國了幾年,回國之後不確定赤葦有沒有新的女朋友,便打電話給了木兔,只是理惠沒想到赤葦就在旁邊,他接過電話,沈默了很久說:毛絨兔很想你。

木野千砂一楞,“毛絨兔是什麽,赤葦的昵稱?”

“毛絨兔是理惠寄養在赤葦那裏的鴨子。”

“……好、好名字啊。”木野千砂深呼吸一口氣,戰術性捂嘴點頭,“這個故事和你剛剛的土味情話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嗯,有什麽關系。”木兔爽朗一笑:“我不記得了!”

可木野千砂太好奇了:“你打電話問問赤葦?說不定他還記得。”

“那種事情,現在已經做不到啦。”木兔光太郎聲音變得有些平淡,“赤葦和他妻子,前段時間已經變成星星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“最開始只是小感冒啊,除了赤葦我們誰都沒有在意。”木兔坐在椅子上發呆——他最近很容易盯著某個地方發呆—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那是一張四人合照。

是狗狗的生日,背景的墻壁掛著“Happy Birthday!”的彩旗條幅,照片裏的木野千砂站在桌子上,懷裏穿著女士西裝的栗色短發面色羞紅的女孩舉著相機,身後是躍躍欲試的木兔和大驚失色的赤葦。

順帶一提,狗狗是一只貓。

賭五毛錢,這個木野千砂絕對是喝多的狀態。

要不然怎麽能笑的這麽眉飛色舞。

“理惠先離開的,沒多久赤葦也就去找理惠了。”

被赤葦敬仰了一輩子的木兔如是說道:

“其實我挺羨慕赤葦的。”

*

“有什麽羨慕的。”

木野千砂擋在了那張照片前,盯著木兔那雙已然帶著渾濁的雙眼一字一句:“你羨慕什麽?羨慕他們能作伴離開?還是羨慕赤葦有他的理惠陪他幾十年?”

“如果我沒在這裏就算了。”木野千砂用大拇指指著自己,目光灼灼:“如今芳齡22的女大學生,黑狼戰隊現任12號正選木兔光太郎的女朋友——絕讚美少女木野千砂可在這裏。”

“應該是別人來羨慕你才對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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